自然神学附论(第二十八部分):无神论的推定
无神论的推定
我们一直在研究针对相信上帝的认识论反对观点。“认识论(epistemology)”一词源自希腊语epistime,意思是“知晓、了解”。因此,这些反对观点以上帝因某些原因而不能被知晓是否存在的现实为基础的。
我们上次看了第一个反对观点—验证主义反对观点—坚持认为上帝之存在的问题是无意义的。说上帝存在既非真亦非假,因为上帝存在的问题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们看到,验证主义者的观点是基于一个意义的原则,这一原则首先就是完全不合理的,然后更糟糕的是它还是自相矛盾的。因此验证主义在科学哲学家和认识论者当中几乎被普遍拒绝接受。
我们现在要看一看第二种反对观点—我称之为无神论的推定—即无神论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默认立场,因而不需要任何证据。
首先是许多当代无神论者重新定义无神论之意义的尝试。无神论传统上是上帝不存在这一观点。无神论是上帝不存在这一立场。但是今天,无神论者往往(至少在通俗层面)会赋予无神论不同的意义。他们会有类似这样的说法:没人能证明像“没有上帝”这样的全称否定。他们认为,因为无神论是一种全称否定,这使他们免于需要上帝不存在的任何证据。因为没有上帝是全称否定,并且全称否定不能被证明,所以就不可能证明上帝不存在。因此,无神论者不需要证明这件事。
不仅无法证明全称否定明显是假的—你唯一要做的是表明某个概念中的自相矛盾之处来证明其没有实例。例如,存在已婚的单身汉这一概念。证明没有已婚的单身汉很容易,因为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概念。因此已婚的单身汉不可能存在。所以,事实上你可以证明全称否定。
但更重要的一点是,无神论者的这一主张实在是自己承认了不可能证明无神论这点!无神论包括了一个全称否定。他说你不能证明全称否定。因此,无神论是不可证明的。因此,最终是无神论者在根据他自己的观点坚持一个没有也不可能有证据支持的信念。这一理由,非但不是某种针对无神论的辩护,而应当成为基督教护教学的武器。它说明的是,如果无神论者是对的,即你无法证明一个全称否定的话,那么无神论就是不合理的,因而不能被理性地坚持。
在这时许多无神论者企图做的是修改无神论的定义,使其不再是上帝不存在的观点。而是说无神论只是缺乏对上帝的信仰。任何缺乏对上帝的信仰之人都算为无神论者。这不仅有悖于这个词的传统含义,而且当你思考它时,作为一个定义它确实是相当糟糕的。因为根据这一新定义,无神论不再是传统上的观点或立场。[1] 传统上无神论是“没有上帝”的立场。然而根据这一新定义,无神论不再是一种立场或者真理主张。它只是某人的心理状态的一种描述。它指的是缺少对上帝之信仰的心理状态。照此,无神论因而就既非真亦非假了。它只是一种心理状态。甚至婴儿,根据这一定义,结果也是无神论者,因为他们不具有相信上帝的心理状态。然而这当然是荒谬的。你能想象下面这两位母亲之间的对话吗:
母亲1:朱丽叶,我刚听说你生了双胞胎!祝贺你!
母亲2:是的啊,谢谢。但是,你知道,这太令人悲伤了。
母亲1:什么令人悲伤?
母亲2:唉,他俩都是无神论者。
根据这一定义,甚至我们的猫,安琪儿,结果也是无神论者,因为我肯定安琪儿从没想过上帝存在与否的问题。
这一切仍然会让我们想知道有没有上帝—上帝是否存在。你可以称这一观点为无神论或者schmatheism(译者注:克雷格博士在此随意造了一个词)。你称之为什么不重要。问题是:上帝存在吗?有上帝吗?任何说上帝不存在的人,即使你称之为schmatheism而不是无神论,我们仍可以请他拿出一些支持其立场的理由或证据。
只通过重新定义无神论来逃避提出支持无神论之证据的企图是绝对徒劳的,我认为。
开始讨论
学生:无神论作为默认立场这一观念也曾让我很困惑。我想起你与另一位无神论者—舒克博士,我想—之间的一次伟大对话。
克雷格博士:那是在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场辩论。[2]
学生:他说的好像是:“我相信自然存在。”他没理由去相信那之外还存在其他什么东西。这有点像无神论的推定,“我不需要证明自然之外还存在其他东西。很明显自然存在。为什么还要证明别的呢?”因而他称自己是无神论者。你挑战他说:“那你不成了不可知论者吗?你不知道还有其他东西。你只是在说... ”然后他举了股票市场的例子,是否要投资股票市场。你给出了全部这些支持投资的观点,他没有真的认为它们是好的。然后你回答道:“那只意味着你不知道股票市场将要上涨还是下跌。并不意味着它不将上涨或者下跌。关于它你不得不是一位不可知论者。”我觉得那真的是一次非常好的对话,值得在此提一下。
克雷格博士:好的。很高兴那对你有帮助。传统意义上有多种非有神论。非有神论可以是无神论,即上帝不存在的看法。或者可以是不可知论,即“我不相信上帝存在,但我也不相信上帝不存在”这一立场。同样,“我不相信股票市场要反弹,但我也不相信股票市场要下跌。我不知道股票市场要怎样。”这是不可知论。另一种可能的立场是非认知主义,即原来的验证主义,认为上帝存在与否的问题是无意义的。这些都是非有神论的变种。当无神论者说他不相信上帝或者缺少相信上帝的心理状态时,我们仍然想要知道,噢,你是认为没有上帝的无神论者,还是不确定这个问题的不可知论者,还是相信这一问题不具有认知内容的验证主义者?我想你会看到,所有这些人都具有缺乏相信上帝的心理状态,但这并没有回答我们应该如何评估上帝存在之事实的问题。[3]
学生:我在这类对话中喜欢做的是—因为我发现我与之交谈的人非常执着于“无神论”或者“不可知论”这类词语—我把这些词写下来,然后我给出它们的定义,我再把这些词擦掉,只留下那些定义,说,好吧,你属于哪一类?这时他们如何开始挣扎着给出回答着实让人吃惊。因为你发现,他们执着于无神论一词,但一旦你给出定义但把这些词擦掉,让他们随便叫它。
克雷格博士:你说的对。当你说他们正误用这一标签时,人们会受到冒犯或者变得戒备。他们说:“我有权想叫自己什么就叫什么!”但你的做法是,对于无神论,你会说“上帝不存在。”对不可知论,你会说“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对于非认知主义,“肯定或否认上帝的存在都是无意义的。”然后擦掉这些标签,说,好的,你肯定这其中的哪个命题?这是越过标签问题的非常好的方法。非常好,谢谢你。
学生:就尝试定义无神论者的实用主义观点而言,真正尝试对这一定义进行辩论有实用意义吗?还是反而专注于主题。还是你认为出于传播福音的目的我们应该讨论...
克雷格博士:我确实认为试着理解你交谈的对象相信什么很重要,因为无神论者和不可知论者之间存在巨大的不同。不可知论者完全没有认知主张。但无神论者有认知主张。他主张上帝不存在。那是一种和宣称上帝确实存在一样需要论证或理由的认知主张。我认为准确地识别你交谈的对象真正相信什么非常重要,无论贴的是什么标签。我认为他们中有些人并不真正知道他们相信什么。他们可能只是使用那些词罢了。这可能在他们身上激发某种自我审视,“我真的还是假的相信这点?”
学生:我的问题其实是关于我们是否应该纠结于词语的定义而不是主题本身。
克雷格博士:不应该。
学生:我的经历是,有许多人不想要上帝存在。所以他们更想要一种不需要理解上帝为何物的人生。因此他们说他们是无神论者,但他们不想陷入理清这一切的泥潭当中。他们说:“听着,我的人生这样很好。我不认为有上帝,我不想有上帝,走开。”我认为他们中许多人这样觉得。
克雷格博士:是的,我对这一立场没有标签。哲学家托马斯·内格尔那样说过。他说,我不只是不相信上帝存在。我不想上帝存在。我不想生活在一个像那样的宇宙中。我许多最聪明最有才华的哲学界同仁相信存在上帝的事实让我很烦恼。他觉得那令人烦恼,因为他不希望存在像那样的人。所以你说的很对。在面对这样的人时,我认为我们可能需要退一步,讨论一下无神论有关人类存在的潜在影响—没有上帝的生命的荒谬。这里你可以借助法国存在主义无神论者以及意识到这一世界观的潜在影响是如何糟糕透顶的其他人。
学生:我认为他们对上帝的不信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值得探究。我只想评论一点。你们知道,我的哥哥以前是无神论者。在他弥留之际,他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译者注:指即将死亡)。”这对我来说像是说...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是无神论者,为什么不这样呢?
克雷格博士:那难道不反常吗?好像他期望有目的、计划或者原因一样。[4]
学生:是的,那非常令人费解、沮丧。为什么?为什么?我以为那打开了... 至少进一步的思想... 或者换作另一个人,你能如何面对这一问题呢。我想那是上帝的影响吧。
克雷格博士:他说“为什么我会这样”,这是是那种上帝意识多么深刻的非常令人悲痛的例子。这点很有意思。
学生:我认为当你讨论任何主题时你真的必须诚实面对自己。我认为对于哲学尤其如此。我想我们必须意识到,真理(无论时数学、物理还是其他方面的)独立于我们的愿望而存在。例如,我可以开车出门转转,在堵车时抱怨说“我希望地心引力不存在。”然而我那仅临时暂停引力法则以致我不堵在车流中的愿望并不会使我的车开始漂浮。我想说的重点是,关于“上帝存在吗”的问题也是这样,我可以希望上帝不存在,但如果祂存在,祂的存在与我不希望祂存在的愿望无关。有意思的是,因为支持“我不想要上帝存在”这一看法的人,对他们这就像是,难道你不想要你的生命具有某种意义吗?有趣的是,他们鱼和熊掌都想要。他们想要他们的生命有意义,但如果没有终极正义,如果终极正义缺席的话,那么终极意义也就真的缺席了。这两点—终极正义和终极意义—只有存在全能的上帝才会存在。只有一个全能的存在才能保证这些,所以一个全能的存在根据定义就是上帝,如果没什么比这更伟大的话。
克雷格博士:我同意。我认为前面有人举的例子,以及托马斯·内格尔的例子,表明不只是有神论者可以被指责具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像你说的,无神论者也一样会陷入认为世界必须遵从他们的愿望的陷阱中。
学生:关于之前的评论,我在脑子里想到替代一词—无神论者自己想成为上帝,直到他们在生命的某一刻,例如临终或病重之际才意识到他们并非生命的主宰。然后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呢?
克雷格博士:希望是这样吧。
学生:我注意到的一点—你们中有人可能也注意到了—我认为无神论者或者不可知论者非常迫切地避免被贴上标签,他们会混搭这些定义,说:“我是一个不可知论无神论者。”他们把它组合到一起,然后说我偏向这边一点。这挺有意思的。
克雷格博士:我也听说过这种混搭。我认为那只是他们没有思考清楚。还是,像前面有人很好地强调过的那样,不要争论那些标签称号。就问“那是什么?告诉我那是相信什么。这是什么立场?”
学生:首先,我不认为猫是无神论者。它们是魔鬼!
克雷格博士:(笑声)噢,不,不是!我们的猫叫安琪儿(译者注:天使的意思)是有原因的!
学生:我只是好奇,在你看来,以你的经历,你是否见过如果一个人采取没有上帝的立场,与他们讨论要比如果他们说“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要容易吗?
克雷格博士:如果他们不在乎的话,当然是那样。我那天说过,有时那被称为远神论—这是有名字的。那很难处理。我的教授诺曼·贾斯勒(Norman Geisler)把这两种不可知论进行区分—一般 不可知论(即对不知道的一种坦白,“我不知道上帝是否存在”)和他所谓的固执 不可知论(即认为“没人能够知道上帝存在。上帝存在与否无法被知晓”)。[5] 一般不可知论者思维开放,我认为容易与之打交道。固执不可知论事实上是有主张的。他们主张无法知道上帝存在。因此那就需要某种证据或者论证。我们需要听他对无法知道上帝存在这一主张所作出的解释。
结束讨论
我们再看下一个支持无神论之推定的认识论反对观点。这种观点认为无神论(即相信上帝不存在—传统定义的无神论)是默认立场。除非并且直到你有某物存在的证据,否则你就应该假定它不存在。由于缺少证据,你应该相信上帝不存在。除非并且直到你有它存在的证据,否则就坚持认为某物不存在。这是一种施加差异化证实义务的企图。根据这一观点,无神论者没义务证明。他出于默认立场。负有证明义务的是有神论者,因为他坚持认为上帝确实存在。
我认为这一立场具有两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由一位澳大利亚犯罪学家向我指出来的。他说有一句犯罪学家们都钟爱的俗语,说“没有犯罪证据并不等于没有犯罪的证据(译者注:意思是没有犯罪证据并不证明没有犯罪)。”作为犯罪学家他直到只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男管家是杀人犯,并不意味着他不是杀人犯。没有证据并不一定是证明没有犯罪的证据。我认为那非常显而易见。例如,以认为这个房间里有一只跳蚤的说法为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房间里有一只跳蚤。因而就表明这个房间里没有跳蚤吗?我想,显然不是。这个房间里很可能有一只跳蚤,尽管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没有证据并非一定证明没有。而另一方面,假设有人说这个房间里有只大象。在这个例子中,我想,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大象)的证据。如果我们没证据证明这个房间里有只大象,这就是房间里没有大象的确凿证据。那么一只跳蚤和大象的例子之间有何区别呢?为什么,在一个例子中没有证据就不是没有 的证据,而另一个例子里没有证据就是没有 的证据呢?
我认为在两种情况下没有证据是没有 的证据。
首先是我们对证据应该出现的区域进行了全面调查。如果你都没有查看这个房间,那么里面可能就有一个大象,因为内没来没看过那个证据。你从来没有找寻过它。或者你非常蜻蜓点水般地查验了证据,可能没有发现涉及问题的证据。所以没有证据算作没有 的证据的第一种情况是你对证据应该出现的区域进行了全面调查。现在把这放在上帝的例子中。那会意味着你对支持上帝存在的自然神学之论证已经进行了彻底、深入的调查。这点对于把没有证据算作没有上帝的证据而言是必要的。你在能够判断没有存在上帝的证据之前已经深入、全面地调查了自然神学地全部论证。[6]
第二种情况是:如果调查对象确实存在,那么我们应期望得到比我们现有证据更多的证据。如果房间里有一只跳蚤,我们应期望得到比现有证据更多的证明它存在的证据吗?显然不是。我们没有任何会让我们知道它在房间里的跳蚤探测仪。而另一方面,如果房间里有一只大象,那么我们会期望有它存在的更多证据—视觉和嗅觉证据(大象的气味等等)。因此这个例子中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大象的确凿证据。再次,我们把这转换成上帝之存在的例子。这意味着如果上帝确实存在那么我们应该得到比现有证据更多的关于祂存在的证据吗?是这样吗?如果存在上帝,我们应该有比一个偶然的宇宙之存在、宇宙在有限的过去的某一刻开始存在、宇宙为智慧生命之存在而具有的难以理解的精准的精调、拿撒勒人耶稣从死里复活更多的有关祂存在的证据吗?如果上帝存在的话,我们应该期望得到比这些还多的证据吗?好吧,这远不是显而易见的。在我看来,无神论者所说的是,他能够预测上帝会显明的那类证据,如果上帝存在的话。我们再次被扔回到自然神学论证上来。我认为,我们有支持上帝存在的有力证据,并且没理由认为如果上帝存在的话我们应该会得到比现有证据更多的有关祂存在的证据。所以问题再次回到这些论证的有力程度上来。
在什么情况下,那么,没有证据算作某物不存在的证据呢?两种情况。第一,你全面地调查了证据应该出现的区域。第二,如果调查对象确实存在那么你应该期望得到比你事实上现有的证据更多的关于它存在的证据。我不认为无神论满足这两种情况。因此这一观点没有说服我。我完全不认为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在举证义务上有差别。双方都在做出知识主张,双方都必须为它们提供依据。
开始讨论
学生:当无神论者问你关于罗素(Bertrand Russell)的茶壶问题时,你如何回应?
克雷格博士:有时无神论者会说:“地球轨道上有一个茶壶的猜想呢?我们没有任何有关这样一个绕地飞行的茶壶的证据。难道这不是说明它不存在的很好的证明吗?”在这个例子中,没有证据,他们认为,恰好是没有的证明。我认为这是一个糟糕的示例。我认为我们有海量的证据证明没有这样一个绕地飞行的茶壶。我们知道没有哪个苏联或者美国航天员把茶壶带去过太空并且把它们释放到他们的太空舱外。而且,没有外星人会把茶壶带到地球附近,因为你在太空里根本没办法把茶水从茶壶里倒出来。你可能需要拿吸管把它吸出来,但在失重环境里拿个茶壶出来毫无意义。所以我认为我们有一切理由认为没有绕地飞行的茶壶,并非没有支持它存在的证据。我们有很好的理由认为没有茶壶绕着地球飞行。
学生:我发现有时在这些对话中发生的是,无神论者有时候误用“证实”一词,我认为。很多时候他们会使用罗素的茶壶或者大脚毛怪之类的例子。他们会说:“你现在证实它们不存在。”我认为当他们说“证实”的时候,他们指的是“排除一切怀疑地证实”,而我们都知道那是荒谬的标准。[7] 按照那种逻辑,当然,我甚至都不能算为有神论者,我向他们指出。我会说在我不太可能会错的情况下,甚至我都不会宣称绝对确定地知道上帝存在。但是如果我能够说那超过合理的怀疑的,那么无神论难道不是那样吗?
克雷格博士:正是如此。那种情况下你只需回到起点,向他们指出你是在提出支持上帝存在的论证。你并非在宣称你能够提出一种滴水不漏的实证。我认为我们有很好的理由、很有力的证据认为大脚毛怪不存在、尼斯湖水怪不存在、或者喜马拉雅山雪怪不存在。有很好的证据证明那些东西不存在。所以我们听一听无神论者怎么说—他说上帝不存在的论证和证据是什么呢?我们很愿意给出我们支持上帝存在的论证,所以我认为我们有权对无神论者说:“关于你为何认为上帝不存在,请给出你的论证吧。”
学生:在某种程度上,神学有点像,我认为,天文学或者宇宙学,如果你愿意这样说的话。我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就某个给出的标的物,我们知道的越少,如果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某物的确切范围或者大小的话(比如我们不知道宇宙的尺寸),我们越必须依靠间接观测之类的东西。类似的,比如地心。没人亲眼见过它,只是因为那里的条件显然不适于人类生命,但我们必须依靠间接观测来看它的样子。我认为关于超自然界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这样,就像天文学之类的那样。
克雷格博士:我想这绝对正确。那是由于这种问题的性质。上帝不是一个你能够用五官感觉观察的神像。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一个宇宙之上的超然的、有位格的思想。你会看到的是,像你说的,像造物主在其创造中的指纹一样。就像支持黑洞的证据在天文学中的重要角色,或者某些理论上的粒子之类的在高等物理学中的重要角色一样,祂存在的间接证据扮演者重要角色。它们因对我们所观察到、看到的现象的解释价值而被假设出来。
结束讨论[8]
[1] 5:06
[2] 克雷格博士在他的合理的信仰播客“现场辩论”中讨论这场辩论的链接: http://www.reasonablefaith.org/a-lively-debate 你能在该播客的抄本中找到这场辩论(2016年5月29日存储)
[3] 10:13
[4] 15:03
[5] 20:11
[6] 25:00
[7] 30:02
[8] 总时长: 33:06 (版权 © 2016 William Lane Cra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