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Summary
我个人的反省：在你生命中，神如何能使用失败。
我成为一个基督徒已经三十多年了。我估计在我的基督徒生涯中，我到教堂作了数千次的礼拜，去了数百次惠顿学院Wheaton College的小礼堂崇拜 ，参加了许多次由校园团契和其他团体举办的退修会、研讨会等的基督教会议。然而，在这整个时期，我从来没有一次——三十多年来，在数千次会议中一次也没有——听到一个演讲者谈论失败的主题。 事实上，如果没有一次毁灭性的失败驱使我亲自面对这个问题，我自己可能不会去认真考虑这个题目。
基督教演讲者对这个主题缺乏处理并不是由于这个主题缺乏重要性。 有过失败的任何基督徒都知道，这个经历是多么的有破坏性以及它引起的问题： 神在哪里？祂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在祂的旨意之外？现在我该怎么办呢？神真的在乎或存在吗？这些都是令人痛苦的问题。 对于一个基督徒，失败的含义是什么呢？
在处理这一问题时，我认为首先需要区分两种类型的失败：基督徒生命中的失败和基督徒生活中的失败。 对于基督徒生命中的失败，我指的是信徒与神的关系和信徒与神同行的失败。 例如，由于拒绝听从神的呼召、或屈服于诱惑、或与一个非基督徒结婚，一个基督徒可能会遭遇失望和失败。这种类型的失败是由于罪。它本质上是属灵的问题，道德和属灵的失败。
相反，基督徒生活中的失败与属灵因素无关。这不是由于信徒生命中的罪。 这仅仅是一个人在他的日常生活中遭遇某些失败，而这个人恰好是基督徒。 例如，基督教商人可能会破产；基督教运动员在未能加入职棒大联盟时，可能会认为他的童年梦想破灭；基督徒学生可能因成绩差从学校退学，尽管他为成功尽了最大努力；或者一个基督徒工人可能会发现自己失业了，而且无法找到工作。 这种情况不是一个人与神同行的失败例子，而是在平常生活中的失败例子。它们只是恰好发生在作为基督徒的人们的生活中。
在他的畅销书《失败：成功之後门》Failure: The Back Door to Success中， 欧文·路兹Erwin Lutzer论述了我想在这里说明的区别。他把基督徒生命的失败归因于肉体的情欲（性满足）、今生的骄傲（利己主义）、或眼目的情欲（贪婪）。 与这些元素无关的基督徒生活中的失败只是现实的一部分。 路兹发现第二种类型的失败没有特别的困难，但他的确发现第一种失败很成问题。他写道：
是什么原因导致失败？是什么让一个人在他生命的尽头承认他白活了？是什么促使一个人自杀，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恩赐比不上他人？ ...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名男子去危害他的基督徒见证，而与他邻居的妻子有染？答案是：罪－－具体地说，骄傲、贪婪、或情欲。
当然，也有一些失败与罪恶的动机相当无关：一个学生在学校可能会考试不及格，一个人可能会做出不明智的投资。很多人在他们的工作上失败，或者只是达不到他们的目标。我们不应该轻看这种类型的失败，但是从长远来看，它不像灵命上的失败那样严重。 [1]
路兹在他的整本书中致力于失败的第一种类型——基督徒生命的失败，因为他认为这种失败比第二种类型的失败有更严重的后果。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事实：一个人因为罪而失败就是在道德上有罪。 基督徒生命中的失败破坏了一个人与神的相交，并有永恒的后果。 我们需要对神承认这类型的失败，否则我们就要承担责任并为之受审判。 因此，在最终意义上，基督徒生命上失败的后果，是远远超过在我们生活中碰巧发生的普通失败。
然而，另一方面，在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日常后果而言，第一种类型的失败并不总是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因为，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正确应对，在基督徒生活中的失败甚至会比因为我们的罪而特定发生的失败更具破坏性。
现在，我没有特别的困难来理解基督徒生命中的失败。当然，罪恶导致失败！我们还能期盼什么呢？对这种失败的解决方法也不难理解：悔改、认罪、信仰和顺服。 因此，我并不认为基督徒生命中的失败令人费解，尤其是当我反省自己肉身的弱点时。因罪而失败，这并不奇怪。
但是第二种类型的失败对我来说比较成问题。 当某人凭信仰过生活并顺服于主时，他怎么会被引入失败的陷阱？试想。 顺服神的旨意怎么会导致失败呢？这的确令人费解。 因此，我想把注意力集中于这第二类型的失败——基督徒生活中的失败，看看我们是否能理解它。
多年来，我有一种观点，生活在神的旨意中的基督徒，基本上不会失败。 也许我只是异常地天真，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在若干重点上铨释我的立场。 例如，我把迫害和失败区分开来。 圣经清楚地显示，那些想在基督耶稣里活出敬虔生活的人会遭受迫害，耶稣说，他们将会为此而蒙祝福。 因为他们的信仰而死在集中营里的基督徒们， 或因为他们是基督徒而失去工作或受到歧视的人，说他们已经失败是不正确地。
我还把试炼和失败区分开来。 圣经清楚地显示，作为基督徒，我们不能避免试炼，这种考验会带来成熟和忍耐。未经试炼，我们将仍然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们依靠神的力量忍受试炼，他会看着我们通过并胜利地把我们带到另一边。 基本上，这对我来说是不合理的， 哪有说神呼召一个人做某事，然后当那人顺服呼召并依赖神的力量时——神却允许他失败。
事实上，有一些圣经的依据支持我的立场。看看诗篇1:1-3所说的：
不从恶人的计谋，
不站罪人的道路，
不坐亵慢人的座位，
惟喜爱耶和华的律法，
昼夜思想，这人便为有福！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
按时候结果子，
叶子也不枯干。
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清楚吗？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但是后来，我经历了一塌涂地的个人失败，迫使我重新思考整个问题。 它发生在简和我住在西德时。当时，我正在著名的神学家沃夫哈特.潘内伯格Wolfhart Pannenberg 指导下在慕尼黑大学结束我的神学博士研究 。我的论文已获批准，只剩下通过神学的口试（不祥地称为严格考试 Rigorosum）。因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问题，我试图多次预约潘内伯格讨论这个口试以及我应该怎样准备。但我一直没能成功看到他（德国教授往往比他们的美国同行们更深居简出）。因此我去找他的助教，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神学家，他曾在潘内伯格Pannenberg指导下获得博士学位。 他挥去这种为口试做准备的想法。 不必管它！他建议。 我没有那么愚蠢，所以我继续追问他，应该怎样准备。 “潘内伯格总是仅就自己的著作提问，”他回答。“就读他的著作。”
这对我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所以在未来的几个星期中，我基本上阅读和研究了几乎所有潘内伯格曾经写过的东西。我觉得有信心，我已经掌握了他的思想。
在口试的那天，我进入潘内伯格的办公室。 他将亲自进行口试，过程由神学系的院长和一位神学教授进行监控和记录。我们一一握手并坐下来开始提问。
几乎马上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潘内伯格开始问一些`在他的著作中没有讨论过的问题。 他开始询问关于这个人或那个人神学的特殊性。 我回答不了这些问题。 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承认自己的无知。我无法向你表述这种无助和恐惧掠过心头的感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我意识到，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博士学位从我眼前溜走，——就象试图抓住你指缝间流失的沙——我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它。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几乎一个小时。 在口试考试快结束时，只是为了使我的失败让大家有目共睹，潘内伯格问了几个婉转而简单的问题，似乎降低到我的知识水平。我羞愧得无以复加。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神学系，准备和简见面，我们两人计划好了要去外面餐厅吃庆祝晚餐。她冲到我面前，微笑着，带着期待的眼神。 “亲爱的——我失败了，”我说。 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正临在圣诞节前夕，我们原计划二十三号飞回美国 看望我的家人。新年过后，我将开始在伊利诺伊州迪尔菲尔德 Deerfield的三一福音神学院Trinity Evangelical Divinity School任教 。 现在，我们要在失败中回家了。 仿佛雪上加霜，在回家的航班上，德国汉莎航空公司丢失了我们的IBM打字机，简的手提包也被偷了，包里装有她最宝贵的个人物品，我还丢了我的隐形眼镜！
但是，与失去博士学位后我内心的混乱相比，这些物质损失不值一提。我就是不理解神怎么可以让它发生。他呼召我们到德国， 并奇迹般地为我的学业提供资金。我们按“他”的旨意而行；我是如此的确信。 我没有疏忽或过于自信。 我曾多次试图事先见见潘内伯格，但他总是太忙顾不到我，因此我按我所知道最好的方式来准备。 尤其是，我们认真地、虔诚地为这次口试作了祷告，还有一些在美国的圣灵充满的基督徒也为之祷告。 口试是完全公平的，我不能否认这一点。 我刚刚在口试中失败了，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神怎能让它发生呢？那么祂的应许呢？“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你们奉我的名，无论求什么......”
这不只是我在一次考试中失败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失败对我来说是信仰的灵命危机。我深感自己受了伤害并蒙受耻辱，但更多的是，我感到被神出卖了。我怎么能再信靠祂呢？
当我在随后的日子里平息我的情绪时，我清楚地认识到，诗篇1:1-3就不能解释为某种覆盖式的应许，在所有情况下都奏效。 基督徒在他们所承担的任务中并不总是顺利的。有时他们也会失败，这只是一个事实。
有人可能会说，“你不能用人类的经历来废了神的道！不管你的经历如何他的承诺永不落空。 “但是这种回答的问题是，圣经本身给出了这种失败的例子。例如，神应许把迦南地 给 以色列的十二支派。 但在士师记1:19中，我们读到：“耶和华与犹大同在 。犹大就赶出山地的居民，只是不能赶出平原的居民，因为他们有铁车。 “看看这里所说的： 耶和华与犹大的军队同在 －－尽管如此，虽然他们征服了山地国家，但是他们没能在平原打败他们的敌人，因为这些平原的居民有铁车！这似乎没有道理：神与他们同在，但是他们失败了。我们如何理解这种在信徒生命中的失败呢？
有些人可能会用神对我们的生活没有明确旨意的声明来这样回答这个问题。 神的旨意是祂对我们的普遍愿望：期盼我们顺服于他在道德和灵命上的命令，好使我们获得如基督的品格，等等。 但他没有针对个人的明确的旨意，包括如取得博士学位、与某个人结婚、或进入一个特定的业务交易等。 因此，当我们进行这些事情时，我们完全靠自己的主动性来完成，并可能以失败告终。
但这种解决方法给我的印象是不充分的，尽管它对许多人好像颇有吸引力。 首先，它意味着我们对神的主权、眷顾和指引的概念不完全。虽然“圣经”教导人的自由，它也非常强调神的权威控制和对所发生一切的指引。 没有神的直接旨意驱使它、或在罪恶行为的情况下至少允许它，世界上什么也不会发生。此外，神已如此眷顾地给予世界秩序，他的目的将通过我们决定承担的事情来完成。 所以，我们的决定不能是对他无关紧要的事。 此外，他已经承诺来指引我们所决定承担的。 所有这些都表明神确实对我们的生活有明确的旨意。
但是除了这一点，其次，这个建议的解决方案没有真正抓住问题的核心。因为即使神对我们的生活没有明确的旨意，但是事实上，他已经承诺与我们同在、赋予权利并帮助我们。这就是为什么在士师记中的例子是如此的令人费解。主与他们同在，但他们仍然失败了。 因此，即使神对我们的生活没有具体的旨意，这仍然没有解释，我们在他的力量中决定做的事情怎么可以失败。
因此这导致我对神的旨意一种压根儿全新的理解，即对我们的生活而言，神的旨意可能包括失败。 即是，神的旨意可能是你失败的原因，他可能会导致你失败！因为，对于有些事情，神无法通过成功教导你, 祂不得不通过失败教导你。
就我而言，博士口试的失败，迫使我以新的眼光看到生活的重心。 当我们圣诞节回到家人面前时，我把这个坏消息告诉父母，我没有通过口语考试，没有获得博士学位。 令我惊讶的是，我的母亲反驳说，“谁在乎呢？”我惊呆了。 对我来说，这好像是一生的灾难，但她只是耸耸肩，似乎这并不重要。 我醒悟过来了，在某种意义上，这确实不重要，生活中有许多比博士学位、发表写作与出版书籍和学术名望更重要的东西。 最终，真正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家庭关系。
回想起我们曾在德国遇到的一位已离异多年的科学家 ，他多么想重新回到他的妻子和小孩旁。 “在我第一次结婚时，”他告诉我们，“我花了所有的时间在实验室里工作。 我能想到的只是我的研究，排除任何事情或任何人。 “当时，这对他显得多么重要。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并不是这样的。 “我是个傻瓜，”他说。 同样，我也是。 现在，重新意识到这个福分——我有一个忠实的妻子，我在学校的这些年来，她曾为我作出牺牲并和我通力合作；我有慈爱的父母，他们无条件的接受我，只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 那个圣诞节标志着我与家人新关系的开始。简和我开始意识到他们不仅仅是家长也是朋友。
你看，我没有明白真正的成功实际上是什么。 真正的成功不是获得财富、权力、或名望。 真正的成功是属于灵命层面的或更具体地说，是在于能够认识神更多。 帕克J. I. Packer简洁地在<<认识神>>中表达了这种观点：
我们正处于不但能够而且必须抓住生活中优先次序的时刻。 从现今的基督教刊物来看，你可能会认为，对于当今世界上真正的基督徒或将成为的基督徒，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教会的合一、或社会的见证、或与其他基督徒和其他信仰的对话、或批驳这个或那个主义、或发展一种基督教哲学和文化、或诸如此类的问题。 然而我们的研究路线使得现今专注于这些事情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误导阴谋。 当然，它们并非如此；问题本身是真实的，而且必须在它们所在的地方处理掉。 可悲的是，在关注它们时，多少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似乎从在过去、现在和将来的真正优先次序上分心了—— 那就是学会在基督里认识神。 [2]
当我第一次读到这句话时，把我吓了一跳：“驳斥这个或那个主义、或发展一种基督教哲学。”，此类的事情正是我生活所环绕的！然而它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能够在这些事情上成功，却在神的眼中，他仍然是一个失败者。
这让我想起一个观点，路兹 Lutzer说，作为一个忙碌的牧师，困扰着他的：“你也许没能完成你认为该完成的那么多。”为主，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我们仍然不能成为神所希望成为的那种人。事实上，我最害怕的是将来有一天站在主面前，看到我的成果像“草、木、禾楷”一样虚无。毕竟，耶稣不是这样说了吗? “在前的，将要在后；那在后，的将要在前了。”不是在世人眼里的成功，而是在主眼里的成功才算数。
现在，这既是鼓励也是觉悟。 一方面，这是令人鼓舞的，因为即使我们失败了，这失败可能在主眼里正是成功之母。 我有一种直觉，神更感兴趣的不只是我们经历了什么，而是我们怎样经历它。 尽管我们可能会在已经开始着手的任务中失败，如果我们对这个失败是以信心、勇气、并依赖主的力量，而不是以绝望、辛酸、和沮丧来回应的话，我们在“祂”眼里就算是成功的。
另一方面，它可能是觉悟，因为我们可能认为自己完成了很多，而事实上我们却在主眼里是失败的。 使徒保罗体会到他可能是一个杰出又有天赋的神学家，又因为慷慨而生活在贫困之中，甚至为传讲福音而殉教；然而，如果他缺乏爱，在神眼里，他将什么也不是。因为真正的成功蕴藏于爱神和爱我们的同胞。
那么，这一切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实际的应用？可以获得以下两点。
首先，我们需要从失败中学习。 当我们失败时，我们不应该采取伊索寓言中那只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 相反，我们应该分析失败，看看可以从中吸取什么教训。这并不表示要着试图理解为什么神允许它发生。 在许多情况下，我们将永远不知道为什么。太多的基督徒落入帕克 Packer所谓的“ 约克信号塔错误。” [3] 在约克市的火车调车场中 有一个主控制室里头有一个控制电子面板。这面板用灯显示出每辆列车在车场里的位置。 在控制塔里看到整个面板的人，就能理解为什么某一辆列车被暂停在某个地方、或为什么另一辆列车被转轨到侧线的其它地方。即使对在轨道远处的人看列车的变动似乎是令人费解的。 帕克说，想知道为什么神允许他生命中每一个失败的基督徒，就像是那要求进入神的“信号塔”的人，可是，是好是歹，我们就是没有整面观测权。因此，在为什么神允许这样或那样的灾难进入我们生活的问题上折磨自己，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我们并不能总是分辨或理解神的眷顾设计，我们仍然可以从失败中学习。 正如路兹所说，“没有必要去知道，为什么神给我们送来不幸以让我们从中受益。” [4] 问问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怎样才能做得更好，或者下一次你可以怎样改进。 问问自己，神希望你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者因为失败导致你可以开发出什么样的性格特征。 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第二，永不放弃。 只因为你失败了，这并不表示一切都结束了。在这里，像西奥多·罗斯福Theodore Roosevelt总统这样的例子是很有指导性的。孩提时代体弱多病的 罗斯福，通过努力奋斗取得了极大的成就，他是唯一一位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而被授予国会荣誉勋章的总统。罗斯福声明，
荣誉属于置身于竞技场，脸上沾满尘垢、汗水和鲜血的人； 他英勇拼搏，他犯错误，一再表现出不足之处，因为没有坚忍不是由错误和缺点刻画成的；但他真正竭力的来贯彻始终；他懂得伟大的热忱、崇高的敬仰；他为有价值的理想而献身。 他在最高潮能体验到最终巨大成就的喜悦；在最低潮，如果失败了，至少他败在勇于一试。 因此，他的处境决不能与那些既不知道胜利也不懂得失败又冷淡又胆怯之辈相提并论。
你不会因为失败而出局。 只有当你心灰气累并放弃时，你才会出局。但是，不要放弃！依靠神的力量，收拾残局，从中吸取教训，继续前进。
这就是在我们在我们的情况下所做的。 在德国的大学，如果你的第一次口语考试失败了，可以补考。 简和我都知道，我必须再次尝试，我们的朋友也鼓励我这样做。 因此在开始任教于三一福音神学院之后，我花了接下来的一整年再次为口试 Rigorosum 作准备 。 我研究了哈纳克Harnack的庞大的三卷 《教义史》Dogmengeschichte，伯利坎Pelikan的多卷本的《基督教教义发展史》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Doctrine，坎利夫-琼斯Cunliffe-Jones的基督教教义史History of Christian Doctrine，卢夫Loof的 《教义史》Dogmengeschichte，为德国大学的神学学生准备的整个教义学的两份长期研究指南，以及研究各种议会的文件和教会的信经、教会先贤的读物、当代神学作品，等等。 在这一整年结束时，我有一堆大约一英尺高的笔记，我几乎都能背出这些笔记的内容，并准备回答任何系统神学领域的问题——基督论、人类学、救赎论，或任何关于从早期的护教士到中世纪时期，经由改革运动、启蒙运动及至二十世纪的问题。 我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我很害怕。
第二年夏天，我们回到了德国。 我让简留在柏林，而我乘火车到慕尼黑参加考试。 当我走进潘内伯格的办公室时，一切似乎都跟从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情形和以前不同了。 潘内伯格从三位一体的教义开始，首先是早期护教士的“道”的教义。 令我高兴的是（我几乎无法掩饰！），当考试继续时，我发现自己轻松地对每个问题给出完整而准确的答案。 绊倒我的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黑格尔Hegel道成肉身的教义意味着神的死亡——对于错过这个问题，我的感觉并不太糟！潘内伯格显然对我的成绩感到满意，并授予我的考试为优等生 。我就像在空中舞蹈！
因此这是一次最终为主争取的胜利。 但是这次胜利不只是通过了考试。 因为，先别提神教导我属灵的功课，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事实。 像许多其他的美国学生，我在神学院接受了少得可怜的基督教教义史的训练。 美国福音派神学院通常给自己学生的系统神学的训练，仅仅是德国大学神学学生接受到训练的一个苍白影子而已。 难怪持怀疑态度的德国神学在领导着世界一点也不奇怪？ 我们对福音派神学会成为主导模式还存什么希望？除非我们开始用与德国神学训练特征相同的严密性和完整性来培养我们的学生。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在这认真学习的一年间，我学到的系统神学的知识比在整个神学院训练中所学到的还多。虽然我永远都不想重温这段经历，我可以坦率地说，我很高兴当时失败了。 那样最好的途径，就是因为那次的失败，我才得到为主服事的神学的装备，如果我当时就通过考试，这种装备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很高兴我们没有放弃。 假设我们放弃了。 比如说，在失败的屈辱中，我已经失去了希望，不尝试参加第二次考试。 每次想到失败或打开一本系统神学的书，失败的痛苦会一直困扰着我。 我不会有深入研究的那一年，我会保持在神学知识毫无活力的状态中。 多年过去了，我不断问自己一个问题： 我应该再次尝试吗？ 即使我尝试第二次考试并又失败了，我仍然会比放弃更好。 套用一句在不同的情况下常用的古老箴言：尝试而失败总比根本不尝试要更好。
因此，当你遭遇失败，不要放弃。 向神祈求力量继续走下去，他会赐予你的。 事实上，圣经中有一个词形容这种品质：它被称为 忍耐。通过失败，如果你作出正确的反应，神可以在你的生命中建立忍耐的品质。
那么，失败在基督徒的生命中，不应该使我们感到惊讶。神通过失败会教我们一些重要的事情——真正的成功，永恒的成功，包含在学习这些经验教训之中。 因此，当你失败的时候，不要绝望或认为神已经抛弃你；相反，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永不放弃。这是成功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