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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研究会的前提和伪装

Summary

在这个由两部分组成的文章的第一部分,说明和评估了耶稣研究会的前提和伪装。 所发现的主要前提:(i)科学自然主义,(ii)旁经福音的主导地位,及(iii)政治上正确的耶稣的必要性是没有道理,并且还把历史中耶稣的形象扭曲了。 虽然耶稣研究会假装代表追寻历史 耶稣的学术界发言,事实表明,实际上它是一小群的批评者在追求一种文化的目的。

一九八五年一位杰出的新约学者名叫罗伯特·芬克 Robert Funk在南加州成立了一个智庫团,他称之为耶稣研究会。 表面上研究会的目的是要使用最佳科学,圣经评审的方法,来探讨历史人物拿撒勒人耶稣。 按照芬克的观点,历史耶稣已经被基督教的传说,神话和形而上学所覆盖,因此几乎磨灭了在福音书中和在当今教会所崇拜基督的形象。 研究会的目标是要剥开这些覆盖层和恢复曾经真正生活过和教导过的正格的耶稣

在这样做时,芬克希望点燃一场革命,来结束他认为是无知的时代。 他责骂那些宗教机构不允许高级学术的资料通过牧师和祭司来供应饥饿的平信徒。” [1] 他视耶稣研究会是一种方法来解救平信徒使他们从崇拜神话人物的教导中转到与这位历史中正格的耶稣面对面地接触。

从耶稣研究会出版的福音书版本很明显的扭曲了历史的耶稣,并称它为五福音书,因为它包含了所谓的多马福音,加在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福音书上,他们的版本用红色打印那些耶稣研究会的研究员决定是正格耶稣确实讲过的话。 结果耶稣所说过的话,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是用红色打印的。

正格的历史耶稣结果却成为了一位到各方巡游的社会批评家,相当于愤世嫉俗的希腊哲学家的犹太版本。 他从来没有声称自己是神的儿子或赦免人的罪,或开辟神与人之间一条新的盟约。 祂被钉十字架是历史中的意外,他的尸体可能被扔进浅的土坟墓让他去腐烂或被野狗吃掉。

如果这些结论是正确的,我们当今的基督徒就是一个巨大幻觉的受害者。 若照这些结论今天继续崇拜耶稣那么您不然就是拜偶像的,不然就是神话的编造者,如果您崇拜的只是一个真正活过的人那就是崇拜偶像,如果您崇拜的是凭教会的想像力编造出来的, 那就是神话。 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我不希望是拜偶像的人或神话制造者。 因此,首要之事就是是要评估耶稣研究会的声明是否是真的。

因此,今天我想谈的是耶稣研究会的前提和伪装。

耶稣研究会的前提

让我们先谈谈前提。 前提是什么?一个前提是您找证据之前的假设。  前提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们决定您如何解释证据。  让我给您举个例子。 您有没有听说过那个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人?这家伙坚定地相信他已经死了,即使他是一个活生生,有正常功能的人。 那么,他的妻子劝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尝试却无法说服他,其实他还活着。  最后,心理医生想出了一条妙计。 他展示给这男子一些医疗报告和科学的证据, 表明死人不流血。彻底说服了他死人不流血后,心理医生拿出了一根针,扎了那人的手指。 当那人看到一滴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流,他的眼睛瞪大了。 "哈!"他喊道,"毕竟死人是会流血的!"

这位男子相信他已死了是一个前提,前提会决定如何来解释证据。 他这么强烈的坚信这前提以至使他扭曲了他对事实的看法。 同样地,耶稣研究会有某些前提,这些前提决定他们如何看证据。 可幸的是,耶稣研究会非常清楚的展示它的一些前提。

自然主义

研究会的第一个前提是反超自然主义或者更简单的说,就是自然主义。 自然主义认为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事件,都有自然的理由。 没有任何事件有超自然的理由。换句话说,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个前提为福音的研究构成一个绝对的分水岭。 如果您的前提是自然主义,那么一些事件如道成肉身,处女怀孕生子,耶稣所行的神迹,和他的复活都会在您坐在桌前来看证据之前就被丢出窗外了。 超自然事件不能成为历史。 但如果您至少对超自然主义是开放的话,这些事件不能在先见上就被排除。  您必须要愿意诚实地看所发生的证据。 事实上,如果您不先入为主的站在​​自然主义的立场上,那么福音书就成为蛮好的历史资源来探讨耶稣的生平。 

RT法兰斯 France,,英国的新约学者写的,

在他们的文学和历史人物的水平上,我们有充分理由认真地来看福音书为耶稣生平和教导的资料来源......的确有许多古代历史学家对拥有四个很负责的[福音]记载,在事后的一,两个世代之内写的,并保存如此丰富的早期手稿证据感到幸运。超越这一点,决定接受他们提供的记录,严格地说,可能是受到对一个超自然的世界观更开放的影响,胜过对历史性的考虑. [2]


换句话说,对福音书的怀疑不是基于历史,而是基于自然主义的前提。

事实上,耶稣研究会对其自然主义的前提非常坦白。《五福音书》的引言说:


当代宗教的争议将体现在"圣经"的世界观是否可以迈进融入这个科学的时代,并得以保留成为一篇信仰的条文. . . . 信仰和教条的基督. . . .不再能指使那些通过伽利略的望远镜看到天空的人所取得的同意 [3]

但是,为什么,我们可能会问,是不是不可能在一个科学的时代里相信一位超自然的基督呢?毕竟,很多科学家是基督徒,而当代物理学本身对位于物理领域以外的现实的可能性相当开放。什么理由可让反超自然主义站立得住呢?

这里事情真的变得很有趣。 根据耶稣研究会的定义,历史上的耶稣必须不是一个超自然的人物。 在这里,他们求助于DF·施特劳斯 Strauss,十九世纪的德国圣经评论家。 施特劳斯的书《耶稣的生命,严格审查了》正是基于自然主义的哲学。 根据施特劳斯,神并没有直接地在世界上有所作为,祂的作为 只是间接地通过自然运作而形成的。 关于复活,施特劳斯表示,神使耶稣从死里复活"这与神在祂和世界的关系上所启迪的思想不调和。" [4]

现在仔细看看耶稣研究会对斯特劳斯的评审:


  施特劳斯区分了在福音书中所谓的"神话"(他定义为传说或超自然的)和历史… . ..斯特劳斯对福音书的评估所供应的选择,就是介于超自然的耶稣,信仰的基督,和历史的耶稣 [5]

任何属于超自然的按照定义就不属于历史的。 不提供论点,只是这样地定义。 因此,信仰的基督,超自然的耶稣,和真实,历史上的耶稣激进的脱节。 现在,耶稣研究会对施特劳斯所提供的区别大大的张扬和认可:他们说,能分辨历史上的耶稣别于信仰的基督便是"学术智慧的第一支柱。" [6]

但是,现在整个对历史耶稣的探索就变成了字谜游戏。 如果您一开始就本着自然主义的前提,那当然您得到的就是一个纯粹自然的耶稣!这位重建的,自然的耶稣是不以证据,乃以定义为依据。 令人诧异的是,耶稣研究会并没有试图捍卫这自然主义,只设它为前提。但是,这个前提的假设是完全没道理的。只要神的存在有任何的可能,我们必须要有能接受祂可能曾在宇宙中行奇迹般的事的开明。只有当您能证明无神论时您才可以有理由认为奇迹是不可能的。

这就引起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否耶稣研究会的研究员甚至认为,神确实存在。 与耶稣研究会的联合主席约翰·多米尼克·哥罗山〈Crossan〉的辩论中,我提出过这个问题。仔细听他如何回应:


    克雷格:您分辨了信念的表白和事实的陈述之间的区别,这让我觉得很困惑。 我想知道,对您来说"神存在"是信仰的表白或是事实的陈述呢?

    哥罗山:对所有做这声明的人,这是一个信仰的表白。
    
    克雷格:所以根据您的看法,确切地说,神的存在并不是事实。
   
    哥罗山: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来表达它。 让我这样说,我在这里所说的,是要认真地看待信仰。 要了解,克雷格博士想在信仰和事实之间加上等号。 在世界上有些人不相信神的存在。 我理解这一点。 我虽然认为他们错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没有信仰。 他们只是将他们的信仰投射在别的事物上. . . .
    
    克雷格:但是,如果神的存在是信仰的声明,而不是事实的陈述,这意味着,神的存在只是一个信徒在思想上对宇宙的解释结构。但在宇宙本身是没有如神这样的一个个体。 也就是说,这只是信徒套上的一个解释。 在我看来,在一个现实的水平上,独立于人的意识,您的世界观实际上是无神论而宗教只是一个解释的框架让人用来套在世界上,却不附属实际和客观上地真实. . . . 
    
    哥罗山:不,我认为您正在尝试做的事是去想象一个没有我们的世界。 不幸的是,我不能这样想。 如果您问我(正如您已问了),若没有人类存在的话,从信仰中摘要出来的神会是怎样的,这就像问我,如果我没成胎,我是否会生气?"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个问题。
    
    克雷格:您当然知道!
    
    哥罗山:等一下!我们只能按照神给我们所启示的神来认识神,这就是我们在任何宗教里所能知道的一切。
    
    克雷格:在侏罗纪时代,当人类还不存在的时候,有没有神存在?
    
    哥罗山:无意义的问题。
    
    克雷格:但确实这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这是一个事实的问题。 在还没有人类存在的时段里,是否存在一个个体负责创造和维护着宇宙呢?在我看来,依照您的观点,您不得不说,"没有。"
    
    哥罗山:嗯,我可能情愿说"没有",因为您在做的就是,试图把自己放在神的位置来问:"在无启示的情况下神是怎样的?在无信仰的情况下神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您是否能这么问。 而您确实这么问,我也没办法,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7]
 

似乎是相当明显的,哥罗山博士甚至不能肯定,真正的有一位神存在人类的想像力之外。 好吧,如果神只是人类意识的投影,如果真的没有人存在,那么当然神不可能如福音书所描述的曾在世界上做超自然的事。 因此耶稣研究会第一个前提,一个他们根本不尝试去辩证的前提,就是自然主义,甚至可能是无神论。倘若拒绝这个前提,那么他们整个建造就都倒塌了。

旁经福音书的主导地位

如果历史上的耶稣不是福音书的耶稣,超自然的耶稣,那么持怀疑态度的学者们怎么弄清楚这历史上的耶稣到底是谁?这就引进了我想讨论的第二个前提,即是,持怀疑态度的批评者先设的前提是,耶稣生平最首要的根据不是福音书,而是新约圣经以外的著作,特别是所谓的旁经福音书。 这些福音书都是根据使徒的名称伪造,如多马福音,彼得福音,腓力福音,等等。 这些圣经以外的著作被称为正确的重建历史上的耶稣的关键。

路加•约翰逊Luke Johnson教授,爱默蕾大学杰出的新约学者指出,最近出版一窝蜂自称发现正格耶稣的书籍,都遵循相同的,可预测的模式:

    1。这种书一开始就鼓吹作者的学术认证和他可观的研究。

    2。作者对耶稣到底是谁提供了一些新的,甚至可能被抑制的解释。

    3。关于耶稣的实情是基于圣经以外的根据的说法,促使我们以一种新的方式读福音书,这种方式不符合福音书在表面上表达的意义。

    4。这种新的解释是挑拨性的,甚至是挑逗的,例如,耶稣与抹大拉的马利亚结婚或者他是幻觉邪教组织的领导者,又或者他是愤世嫉俗的农民哲学家。

    5。它暗示着传统的基督教信仰已被破坏和需要修改. [8]

如果您听到这种熟悉的模式的书籍,您敏感的天线应该自动升起。 因为您快要被骗了。 事实是,没有圣经以外的资料来源,可以审核福音书所描绘出来的耶稣。

让我来提供几个例子,来显示耶稣研究会最喜欢采用的来源。 首先,所谓的多马福音。 耶稣研究会认为这是如此重要的来源,所以他们将它包括在福音书中与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并排而成为他们五本福音书的版本。

多马福音是什么?这是二次大战结束后在埃及发现的一个写作。 这是诺斯底文件汇编的一部分。 诺斯底主义是一个古老的中东哲学,它认为物质世界是邪恶的,而属灵境界是好的。 救恩是通过属灵境界的秘密知识而来,灵魂藉此从监禁在现实世界中被解放出来。 所谓的多马福音充满诺斯底主义哲学。  毫无疑问这是诺斯底派基督邪教的文学,就像在我们现今的新时代邪教。 公元200年老的多马福音的希腊文碎片已被发现,大多数学者将原稿写作的日期定为基督后第二个世纪下半。 这个事实的证据之一是多马福音使用的词汇,来自第二个世纪四福音书的翻译本与和谐本。

因此,今天的绝大多数学者认为多马福音是从基督后公元二世纪衍生而来的,它反映了基督教诺斯底派的观点。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耶稣研究会的研究员认为多马福音是有关耶稣的早期的,主要的源文件,他们使用它来修改福音书中对耶稣的描述。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给多马福音定这么早的日期?不可理喻的是,他们对这个问题的整体处理方法,是一个绕圈子的推理。它是这样的:

    1。多马福音是早期的,主要的源文件。

        “您怎么知道?”

    2。因为在多马福音中没有世界末日的论词。

        “这为什么是早期的证据?”

    3。这是早期的证据因为耶稣不注重世界末日。

        “您怎么知道他不注重?”

    4。因为多马福音证明他不注重。

        “为什么相信多马福音所说的?”

    1。因多马福音是早期,主要的源文件。

因此,波士顿大学的霍华德·克拉克·记Howard Clark Kee宣布此过程为“循环推理的胜利!” [9] 英国新约圣经的学者托马斯·赖特Thomas Wright说,它像维尼小熊在一丛树木周围的雪上跟着他自己的脚印,而每次他看到更多的脚印时,他把这个作为证据,他的猎物比他以前想的更多也更真实! [10] 难怪耶稣研究会的研究员一直没法通过这类的论证来说服他们很多的同事!

第二个例子是所谓的彼得福音。 虽然这篇文章被早期教父指责为虚假的,实际的文本我们一无所知,直到一份副本于1886年在一个埃及坟墓被发现。就如多马福音一样它带著诺斯底影响的印记,和采用第二世纪独特的的词汇,使学者一致认为它是第二个世纪时的写作。

不过,耶稣研究会的联合主席约翰·多米尼克·哥罗山,根据他的声称:彼得福音其实包含了历史最悠久有关耶稣的主要源文件,并且四本福音书都是基于它,这就是他的根据来重建耶稣的死亡和埋葬。 因此,他说,福音书没有历史价值,因为除了在彼得福音的记录里它们对耶稣死的资料没有源文件。 尽管彼得福音本身描述了耶稣的复活,然而哥罗山的自然主义阻止他相信这事件。 但既然圣经的福音书不被列为考虑元素,哥罗山可以声称彼得福音只是传说,并且耶稣的复活没有被确认的见证。t

哥罗山的推理最奇怪的一个环节是,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使徒保罗。 即使哥罗山认为彼得福音是主要的源文件是正确的,其证词仍然可以独立地被保罗的著作证实,保罗的著作提及耶稣的埋葬,甚至列出了目睹耶稣复活显现的见证人。 因此,即使在彼得福音中复活的记录是四福音书的基础,这也没有历史的理由来否定复活。

但事实上哥罗山称彼得福音为首要源文件的理论,几乎普遍被新约学者拒绝。 著名的加拿大学者本·迈尔 Ben Meyer一直称哥罗山的观点“古怪和令人难以置信。” [11] 甚至哈佛大学的赫尔穆特·科伊斯特 Helmut Koester 拒绝哥罗山的推理为“严重的瑕疵。” [12] 没有任何迹象隐喻四福音书在文学上是依据彼得福音的记录。 显而易见的结论是,彼得福音是基于四本福音书,而不是相反的。 托马斯·怀特总结说,哥罗山的假说“还没有被任何其他严谨的学者接受”和哥罗山所建议的日期和起源”纯属于虚幻。“ [13]

我对多马福音和彼得福音的评论,可以应用在所有其他的旁经福音上。 据美国著名新约圣经评论家约翰·梅尔John Meier,旁经福音提供我们有关耶稣新的资料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 [14] 事实是,这些著作是受第二个世纪及更​​迟的神学所影响而衍生的著作。 这表示,引用约翰逊教授的话,就是尽管所有的喧闹,对于耶稣的生平“新约圣经的著作仍然是我们最好的历史根据” [15]

政治正确的宗教

耶稣研究会的第三个前提是一般的宗教尤其是耶稣在政治上必须是正确的。 在我们宗教相对主义和多元主义的今日,声称一个宗教是绝对的真实,在政治上是不正确的。 所有宗教都应开是走向神的有效途径。  但是,如果您坚持在政治上的正确,您就必需设法把耶稣挪开。 因为他 激进,亲自地声明称自己是神唯一的儿子,父神绝对的启示,神与人之间唯一的中保,坦白地说是令人尴尬并且冒犯那些政治上正确的心态。福音书中的耶稣是政治上不正确的!

渴望有一个政治上正确的宗教,尤其信政治上正确的耶稣扭曲了耶稣研究会对历史的判断力。 他们如果发现耶稣的行为举止在政治上是不正确的 他们就删掉并称其为非历史事实。 因此历史的判断不是产生在证据的基础上,而是根据政治的正确性来定的。

在研讨会最有名的成员之一马库斯·博格Marcus Borg的工作上把这种程序显明的比其他地方更清楚。 博格在他十几岁孩子时期失去了他对神,基督和圣经的信心。 但在他从神学院毕业后几年中,他有一些神秘的经验给了他一个对神的新概念。  他说,“我发现,神并不是那个‘远在天边’超自然的个体”.....。反而神是那神圣存在的中心,是围绕着我们和在我们里面神圣的奥秘。“ [16]  现在,如果您以正确的方式吟诵这些话,他们听起来会是非常有意义和有深度的。 但实际上作为对神的理解,这是相当稀的汤。 当博格说,“神是多过一切,但一切都在神里面”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17]

无论如何,博格以自己的神秘经验重新诠释耶稣。 耶稣成为一个跨文化的宗教神秘主义者。 博格说,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想像耶稣,它破坏广泛的基督教信念认为耶稣是独一无二的,这通常与基督教是唯一真理,并且“耶稣是唯一的道路”之概念相连。[18] 在这里,博格决定对历史耶稣的重建显然是想要有一个政治上正确的信仰。 由于道格拉斯·基瓦得 Douglas Geivett指出,博格拒绝传统的耶稣形像“较少是基于对耶稣的历史研究而较多是基于博格自己对神的信念。” [19]

让政治上的正确性来决定什么属于什么不属于历史的结果是,您无形中会建立一个时代的混乱:一个政治上正确的,二十世纪晚期的耶稣,只是您自己的反影。 如是,博格的耶稣原来是一个社会自由派,被“同情的政治”所驱使,拥护妇女和穷人的权利来对抗有压迫性的社会体系。 博格说,耶稣怜悯的精神气质,也意味着现在倡导同性恋权利和提供全民医疗保健!这是很难不同意霍华德·记的判决:耶稣研究会的研究员,他们屈服在以自己的形象来创造耶稣的诱惑下 [20] 。他们俯首远观历史的深井,却看到自己的脸反映在井底。[21]

总之,耶稣研究会的结论是根据,自然主义,旁经福音的首要地位,和政治上正确的宗教的前提, 而非证据。这些前提是没有道理的。拒绝这些前提就会使他们重建的耶稣全盘倒塌成废墟。

耶稣研究会的伪装

现在,在这一刻,您可能会问自己新约圣经的学术程度怎能根据这样脆弱的基础。其实不是这样的。 这带我进入我的第二个要点:耶稣研究会的伪装。

耶稣研究会对着媒体将自己描绘为代表今天新约圣经学术界的声音,夸越神职人员的头来告诉不知情的平信徒,在耶稣真正的样式上他们被教会欺骗了。 他们声称,大约200位研讨会参与者应该是新约圣经学术进展的主要成员。 这个伪装的其中一个证据是他们为他们福音书的译本命名为“学术版”,尤如翻译修訂標準本 RSV,新英文聖經NEB,新國際本NIV译本的语言学家和圣经专家的团队都不是学者!他们也很着急把自己塑造成无私的历史学家,而不是神学家。 这是耶稣研究会的媒体形象:众多的客观​​的史学家,代表性学者,说出不带偏见的真理。这些都是伪装。那么什么是现实呢?

现实其实是非常的不一样。 他们声称有200个学者在研讨会,这是严重地夸大:这个数字包括以任何方式参与研讨会活动的人,例如在地址名单上的任何人。 经常参与者的真实数目只有40人左右。那些学术成员的履历又如何呢?在那74人列在《五福音》版本的名单上,只有14个人可算是新约研究领域的领袖人物。超过一半的人数都是无名之士,他们只发表过两三份文章。十八个研究员从来没有在新约圣经研究领域发表过任何文章!大部份持有比较平凡的学术职位,例如,任教于一所社区学院。 据约翰逊表示:“光是人数就表明所谓的“学术代表”或“高等学院”的声称都是可笑的。[22]

的确,研究会声称他们是代表学术界的共识,真的点燃了新约学者的怒气。 我想强调,我所说的不是保守派和福音派的反应:我说的是广泛的新约学者。例如,霍华德·记严厉谴责耶稣研究会为“学术的耻辱”,并声明,他们所下的结论是“有偏见的”和“周旋在边缘上的”,而不是“一个针对历史上的耶稣负责任的学术研究实际的发展。” [23]

据约翰逊,耶稣研究会真正的目的不是学术性的,而是社会性的。他说,

研究会的目的不是无私的学术,而是一个社会使命来反对福音派神学在教会的主导地位,这神学注重在福音书上字面真实的解释。很重要的是留意到罗伯特·芬克 Robert Funk,从一开始就不以学术贡献为研究会的工作,反而为要开展文化的使命。研究会公告的敌人不单是原教旨主义或美南浸信会,而是所有认同耶稣是复活的主和神的儿子的传统信徒 [24]

正是这种社会文化的目的,事先就决定了耶稣研究会的结论。 绝不是为代表新约圣经学术的共识,研讨会实际上代表一小群左倾激进派圣经学术的观点。难怪雅各·纽士拿尔Jacob Neusner,我们这个时代最突出的犹太神学家之一,说过,耶稣研究会是自皮尔当Piltdown人以来最大的学术骗局,不然就是代表新约研究的破产![25]

结论

幸运的是,新约圣经学术的主流继续以一个与以耶稣研究会为代表的左倾观点非常不同的方向进行。耶稣被视为希腊和罗马神话中的人物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行的神迹被视为神话英雄上的童话故事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的空坟墓和复活后的显现被视为传说或幻觉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以福音书为耶稣生平宝贵的历史资料来源已被广泛的接受了,而且以正确的背景范围去理解福音也不是出于神话,乃是基于巴勒斯坦犹太教。历史的耶稣站在神自己的地位上,宣布神的国度的来临,并行神迹和赶鬼的事工证实神国度来临的迹象已被普遍接纳了。 我深感欣慰地看到,新约圣经学术整体的方向,是在确认对耶稣传统的认识是根据福音书所描绘的。 特别是,我自己所做有关耶稣复活的研究,让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相信,这是一个历史性的事件,有证据可核查的。 基督徒可以有自信,他信仰的历史基础站得牢固。您可以用您的生命打赌。

  • [1]

    Robert Funk, “The Issue of Jesus,” Forum 1 (1985): 8.
    罗伯特·芬克,“耶稣的问题,”《论坛》(1985):8。

  • [2]

    R.T. France, “The Gospels as Historical Sources for Jesus, the Founder of Christianity,” Truth 1 (1985): 86.
    RT法兰西,”福音,基督教的创始人耶稣的历史资料”,《真理》(1985):86。

  • [3]

    R.W. Funk, R.W. Hoover, and the Jesus Seminar,”Introduction” to The Five Gospels (New York: Macmillan, 1993), p.2.
    RW芬克,RW胡佛,和耶稣研究会“简介”《五福音书》(纽约:麦克米伦出版社,1993),第2页。

  • [4]

    David Friedrich Strauss, The Life of Jesus, Critically Examined, trans. George Eliot, ed.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Peter C. Hodgson, Lives of Jesus Series (London: SCM Press, 1973), p.736.
    大卫·弗里德里希·斯特劳斯,耶稣的生命,严格审查。翻译。乔治艾略特,编辑。彼得·C·赫特逊的介绍,耶稣的生命系列(伦敦:SCM出版社,1973), 736页。

  • [5]

    Funk, et. al., “Introduction,” p.3
    芬克等人,“介绍,”第3页。

  • [6]

    Ibid., pp.23.
    同上,第23页。

  • [7]

    William Lane Craig and John Dominic Crossan, Will the Real Jesus Please Stand Up?, ed. Paul Copan, with Responses by Ben Witherington III, Craig Blomberg, Marcus Borg, and Robert Miller (Grand Rapids, Mich: Baker Bookhouse, forthcoming).
    威廉·里·克雷格和约翰·多米尼克·哥罗山,《真正的耶稣请站起来》,编辑。保罗·科潘,与本·卫他凌顿三世,克雷格·布隆贝格,马库斯·博格,和罗伯特·米勒(密歇根州大急流城:贝克书房,即将出版)的反应。

  • [8]

    Luke Timothy Johnson, The Real Jesus (San Francisco: Harper San Francisco, 1996), p.31.
    卢克蒂莫西·约翰逊,《真正的耶稣》(旧金山:哈珀旧金山,1996年),31页。

  • [9]

    Howard Clark Kee, “A Century of Quests of the Culturally Compatible Jesus,” Theology Today 52 (1995): 22.
    霍华德·克拉克·记“一世纪的任务探求文化兼容的耶稣,”《神学今天》,52(1995):22。

  • [10]

    N.T. Wright, “Taking the Text with Her Pleasure,” Theology 96 (1993):307.
    NT怀特,“文字与她的快感兼收,”《神学96》(1993):307。

  • [11]

    Ben Meyer, critical notice of The Historical Jesus, by John Dominic Crossan, Catholic Biblical Quarterly 55 (1993): 575.
    本·迈耶,历史上的耶稣的重要通知,由约翰·多米尼克·哥罗山,《天主教圣经季刊”》55(1993):575。

  • [12]

    Helmut Koester, Ancient Christian Gospels (London: SCM, 1990), p. 220.
    赫尔穆特·科伊斯特,《古代基督教福音》(伦敦:SCM,1990),220页。

  • [13]

    N.T. Wright, Jesus and the Victory of God (Minneapolis: Fortress Press, 1996), p.49.
    元莱特,《耶稣和神的胜利》(明尼阿波利斯:丰泽出版社,1996年),49页。

  • [14]

    John P. Meier, A Marginal Jew, vol.2: Mentor, Message and Miracles, Anchor Bible Reference Library (New York: Doubleday, 1994), p.5.
    约翰·P·迈耶,《轻微的犹太人》,第二卷。’导师,信息和的奇迹’,锚圣经参考图书馆(纽约:Doubleday出版社,1994),5页。

  • [15]

    Johnson, Real Jesus, p.89.
    约翰逊,《真正的耶稣》。 89页。

  • [16]

    Marcus Borg, Meeting Jesus Again for the First Time (San Francisco: Harper San Francisco, 1994), p. 14.
    马库斯·博格,《再次第一次迎接耶稣》(旧金山:哈珀旧金山,1994),14页。

  • [17]

    Ibid.
    同上。

  • [18]

    Ibid., p.37
    同上,37页。

  • [19]

    R. Douglas Geivett, “Is Jesus the Only Way?” in Jesus under Fire, ed. J.P. Moreland and M.J. Wilkins (Grand Rapids, Mich.: Zondervan, 1995), p. 187.
    R.道格拉斯·基瓦特,“耶稣是唯一的道路吗?”在《耶稣在枪林弹雨下》,编辑。 JP 摩尔兰特和MJ威尔金斯(密歇根州大急流城:Zondervan,1995), 187页。

  • [20]

    Kee, “Century of Quests,” p.26.
    记,《世纪的任务》,26页。

  • [21]

    A memorable characterization of the Old Questers by George Tyrell, Christianity at the Crossroads (Longon: Longman, Green, & Co., 1909(, p.44.
    老探索者的一个难忘的表征,由乔治·泰瑞尔,《基督教在十字路口》(伦敦:朗文,绿,公司,1909年),44页。

  • [22]

    Johnson, Real Jesus, pp.45.
    约翰逊,《真正的耶稣》,第45页。

  • [23]

    Howard Clark Kee, Editorial: “Controversial Jesus Seminar,” Los Angeles Times, 12 March 1991, p.86; idem, “Century of Quests,” p.28.
    霍华德·克拉克记,编辑:“有争议的耶稣研究会”,“洛杉矶时报”,1991年3月12。 86页;同上,“世纪的任务”。 28页。

  • [24]

    Johnson, Real Jesus, p.6. 
    赞逊,《真正的耶稣》。 6页。

  • [25]

    Jacob Neusner, cited by Richard N. Ostling, “Jesus Christ, Plain and Simple,”Time (January 10, 1994), p. 39.
    雅各·纽士拿尔,由理查德·N.柯士凌,“耶稣基督,简单明朗了,”时代(1月10日,1994年)。第3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