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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神学附论（第十六部分）：目的论III

精调可以解释为巧合吗？

今天我们要继续有关基于宇宙的精调而支持上帝存在的设计论的讨论。我们看到，宇宙的基本常数和边界条件为有形、有意识的智能体的形成和存在进行了难以理解地微妙和复杂程度地精调。这种不可思议的精调在文献里有三种解释。一种解释是物理的必然—即常数和参数必须是它们现在的值。另一种解释是偶然巧合。第三种解释是出于设计。我们已经看到，第一个选项—即这是物理上的必然—是极不可信的。这与科学上的最佳证据相悖。最佳证据表明这些常数、参数独立于自然规律，没有任何物理上的东西能决定它们具有现在的精调值。

这将我们带至第二个选项面前，即偶然。宇宙的精调可能只是偶然巧合的结果吗？根据这一解释，所有的常数和参数都落入这极小的允许生命存在的范围只是一个巧合。我们基本上只是走运而已。这种解释的根本问题是，一个允许生命存在的宇宙存在的概率是如此微笑，使该选项变得不合理。

有时人们会反对说，谈论一个精调的宇宙存在的概率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毕竟只有一个宇宙。所以你不能说，例如，每十个宇宙里有一个是精调过、允许生命存在的。我们已经在我们讨论时处理过这一问题，但为了巩固要点我想再讲一次。

剑桥大学物理学家约翰·巴罗（John Barrow）举了下面这个例子来说明一个精调的宇宙假如存在的话，可以说是非常不可能的。巴罗说，我们想象一张纸，上面画一个点代表我们的宇宙。现在略微修改一部分基本常数和参数。然后这就成了一个新宇宙的描述。如果这个新宇宙是允许生命的，那就再画一个红点。如果它是禁止生命的，我们画一个黑点。然后重复这一过程，再重复一次，再重复一次，直到你的那张纸上画满了点。你最终得到的是一片黑点的海洋里夹杂着一两个红点。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宇宙允许生命存在的可能性是极低的。可能宇宙的区域所存在的禁止生命的宇宙要远多于允许生命的宇宙。

有时人们借助抽奖的例子来为偶然性这一选项辩护。抽奖时，在彩票全部售完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中奖的概率都是难以置信地低。然而，如果所有彩票都卖掉了一定有人会中奖！所以对中奖者（无论是谁）来说，像这样讲是毫无根据的：“嗨，我中奖的概率只有两千万分之一。这次抽奖一定被操纵了我才赢的！” [1]

同样，这些人会说可能宇宙范围内的某个宇宙必须存在，“宇宙”彩票的中奖者如果认为因为他的宇宙存在所以这一定是设计的结果而非偶然的话，也是毫无根据的。所有宇宙都是同等低概率的，然而某个宇宙必须存在。所以存在的这个宇宙就只是偶然存在，将这归结为设计的结果是没有根据的。

这个彩票的类比实际上很有帮助，因为我认为它能使我们看到反对者错在哪里—他在哪里误解了精调的论证—进而能使我们提出更好、更准确的类比来替代它。与普遍印象相反，设计论并非试图解释为何这一特定宇宙存在。而是要解释为何一个允许生命的宇宙存在。彩票类比被误解是因为它关注的是为何一个特定的人中奖。

针对精调观点正确的类比是一个这样的抽奖：上百亿个白乒乓球和一两个橙色乒乓球混在一起，然后你被告知其中一个球会被随机地选出来。如果选出来的是橙色球，你就被允许继续生存。如果是白色球，你会被击毙。注意，选中任何一个球的概率都是同样低的。无论哪个乒乓球沿斜槽里滚下来，那个乒乓球的概率都是极低的。但某个球必须沿斜槽滚下来。这是第一个抽奖类比所演示的重点。某个人必须要中奖。就因为那个球被选中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并不会让设计推论合理。但这点是不相关的，因为我们并非在试图解释为何这个球被选中了。

相反，相关的重点是无论哪个球沿斜槽滚下来，是白色球而非橙色球的可能性都是非常、极其高的。是橙色球而非白色球的可能性低得不能再低了，然而无论是哪个球，滚下来的是白色球而非橙色球的可能性都是极其高的。所以如果真是橙色球沿着斜槽滚下来了，使你得以继续生存，你确实应该怀疑这次抽奖被操纵、故意让你活下来的。

如果你们还不理解这个类比的重点，那么想象一下，连续五次随机选中橙色球你才能活下来。如果橙色球仅被选中一次的概率都是足够低的，那么连续选中五次并不会实质性地改变其概率。然而，显然如果这样的事发生了—连续五次是橙色的球沿斜槽滚下来—所有人都会意识到那绝非偶然发生。有人设法操纵了这一切。

所以在这个正确的类比中，你们感兴趣的不是为何滚下来的是这个球；而是，面对如此小的概率，你抽到了允许生存的球，而不是禁止生存的球。说“某个球必须被选中，任何一个球被选中的概率都相等”根本没有解答这一问题。正如，某个宇宙必须存在，但无论哪个宇宙存在，禁止生命而非允许生命的宇宙存在的概率都极高。我们仍需某种解释来说明为何允许生命的宇宙存在。[2]

开始讨论

学生：对反对者提出的一定要有某一个被选出来的类比我要再补充一下，你可以说对，必须选出一个来，但假如情况是中奖那个人必须是一个具有5尺10的身高，195磅的体重等特征的46岁男性将会怎样呢。

克雷格博士：是的，我用的是允许生命的例子，但威廉·邓布斯基（William Dembski），我认为，使用的例子是假如每次抽奖中奖的人都是某个黑手党成员会怎样呢。难道你不会有点怀疑吗？这里有点类似吧。面对种种可能性，为何存在的是一个允许生命的宇宙呢？

学生：关于抽奖的类比，难道你不认为情况并非某个抽奖者必须得奖吗？我觉得，例如在上个星期我们刚刚看到的能量球中就是那样，可能没人匹配上中奖号码所以没人中奖，奖金滚动下去。在我们所讨论的宇宙上，很可能没有任何宇宙存在。并非有人一定要中奖。某人必须要匹配中奖号码才能中奖，而这可能根本不会发生。

克雷格博士：我使用的类比是所有的彩票全部售出的例子，因而保证会有一个人买到中奖彩票。

学生：那这个游戏就不一样了。

克雷格博士：我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如果你说并不是某个宇宙必须存在的话—原本可能什么都不存在—在我看来那好像又回到提出“为何存在某物而不是什么都不存在”这一问题的莱布尼茨宇宙论上去了。那个问题问得很好—一个可能存在的宇宙究竟为何存在？难道不能什么都没有吗？然而只是为了论证，为了使精调观点尽可能独立于其他那些观点，我才为了某个宇宙必须存在的论证而让步。然而，像你说的，事实并非如此。如果宇宙只是一个根据情况可有可无的存在，那没有任何宇宙必须存在。

学生：真的没有真正的随机抽奖吗？他们用某种数学算法来解决？真能对抽奖进行反向工程吗？我好像读到过相关信息。

克雷格博士：我没读到过这样的资料。在某种意义上，当我们说偶然中奖时，我们并不是说它是非确定性的。显然存在造成选中哪个球而不选中其他球的因素。在这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确定性的情况。我想是这样。除非你相信量子不确定性并且有某种负责选中奖球的量子不确定性工具。然而如果你面对的是普通的经典物理学，那么你说的很对，在独立的因果线共同产生影响的意义上，那只是出于偶然。而并非它没有原因或者根本是不确定的。

结束讨论

有人认为没必要解释为何我们观察到一个允许生命的宇宙，因为那是我们唯一能观察到的宇宙。如果宇宙不允许生命存在的话，那我们根本不会在这里探究这一切。这是所谓的人择原理，即人只能观察到适合我们存在的宇宙之特性。显然，对我们来说，去观察不适合我们存在的宇宙之特性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不会出现在那里。所以人择原理认为我们只能观察到适合我们存在的宇宙的特性，因此，既然你观察到那类特性，你就不该对其感到惊讶。没必要去解释。[3]

这种论证是荒谬的。我们只能观察到允许生命的宇宙这一事实与解释为何一个允许生命的宇宙存在无关。那是我们唯一能观察到的这一事实并不消除对解释为何这样一个宇宙确实存在的需要。

还是，有一个有助于理解的例子。假设你在国外旅行，因莫须有的毒品指控而被捕，近距离面对一百个神枪手组成的行刑队，所有人都拿着步枪瞄准你的心脏。你听到有人下令：“预备！瞄准！开火！”你听到震耳欲聋的枪声。然后你看到自己仍然活着！一百个神枪手全都没打中！那么，你会怎么想？“呃，我想我真的不该对他们全都没打中我而感到吃惊。毕竟，如果他们有人打中我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为它感到吃惊了。既然我还在这里，我就该料到他们全都打不中。”唉，当然不是这样。你确实不该对你没有看到自己死了感到惊讶，因为如果你死了的话你就看不到了。但考虑到一百个神枪手全部没打中这种极低的概率，你仍然应该对你看到你自己活着感到惊讶。事实上，你很可能会认为如果这发生了，他们是故意没打中你，认为整件事是某人为某个原因而设计、策划的。

因此，理论家已经认识到人择原理并不会消除解释精调的需要，除非结合所谓的多世界假说或者多重宇宙假说。根据多世界假说，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随机排列的平行宇宙的“世界总体（World Ensemble）”的一员，在数量上最好是无限的。通常这个总体被称为多重宇宙。如果所有这些其他宇宙真的存在并且是在其常数和参数上是随机排列的，那么只出于偶然性允许生命的世界也会出现在这个总体中。既然只有精调的宇宙中存在观察者，存在于这个世界总体中的任何观察者都会自然地向外观察到他们的宇宙是精调过的。因而认为，为了解释精调而求助于设计论是没必要的。

所以人择原理与多世界假说或者多重宇宙假说的结合被认为可以消除我们对观察到一个精调的世界的惊讶和任何超于偶然的解释的需要。鉴于存在无数个平行宇宙，并且它们在常数和参数上是随机排列的，允许生命的世界会存在与世界总体中，并且只有这类世界里存在观察者。所以观察者当然看到他们的世界是精调过的。

在我评论世界总体假说之前，先保证我们都理解这点—它如何是对挽救设计论选项的尝试，以及它如何解释我们所观察到的宇宙的精调。

我认为这里值得暂停一下，来思考所发生的事。针对宇宙精调的辩论现在变成了对多世界假说的辩论。我没有夸大其词。这一假说处于今天讨论的中心。为了解释精调，我们被要求去相信不仅存在其他观察不到的宇宙，而且存在无数个这样的宇宙，并且它们在其常数和参数上是随机变化的。[4] 为了保证像我们所在的宇宙这样允许生命的宇宙会偶然出现在世界总体里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当你思考这点时会发现这真的太不正常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它有点是对设计假说变相恭维的意思。因为，否则的话头脑清醒的科学家不会成群结队地接受如多世界假说这样一个如此过度猜测的观点，除非他们感到不得不这样做。许多理论家转而借助多世界假说来挽救偶然性的选项这一事实可能是借助偶然性不行最好的证据。除非你接受世界总体的假说，否则一个允许生命的宇宙存在的概率简直小到难以面对。

事实上，我去年夏天在圣托马斯大学做关于精调的讲座时，参与讲座的另一个位是哲学教授尼尔·曼森（Neil Manson）。尼尔就精调这样的问题对当代宇宙学家进行了不可思议的社会调察。曼森对这些宇宙学家的问题是：“你认为其他那些接受多重宇宙假说的理论家这么做是为了逃避设计论的假说吗？”他以那种方式提问是很聪明的。他没有问：“你是为那个原因接受多重宇宙假说吗？”那会使他们不得不承认：“是的，作为一个科学家我真的是在试图逃避设计论，那是我相信世界总体的原因。”没有，他问的是：“你认为你的那些相信多重宇宙的同僚是被想要逃避设计论的动机驱使吗？”他没有提到上帝；他提到了设计论。他发现，超过50%的受访者说他们确实相信实际上当代宇宙学家相信世界总体或者多重宇宙假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想逃避有一个宇宙设计者的观点。

下次有人对你说：“哦，好吧，它有可能是偶然发生的！”或者“小概率事件会发生！”或者“不过是走运罢了！”就问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设计观点的诋毁者为了逃避设计论不得不接受像世界总体假说那样的放肆的观点呢？”他们求助于这样一种形而上学假说的事实，我认为，像我前面说的，是偶然性假说深陷泥潭的最好证据。

人们可以如何回应多世界假说呢？在某个层面上，可以认为这是一个不受科学证据或判断影响的形而上学观点。在神的设计和多重宇宙或者世界总体假说之间僵持不下。然而，实际上，我认为世界总体假说存在一些使其不如设计假说更可取的实质问题。

回应多世界假说的方式之一是说明多重宇宙本身也需要精调。为了在科学上可信，为了产生世界总体里的众多世界，必须提出某些似乎合理的机制。然而如果多世界假说要成功地将精调只归结于偶然，那么产生众多世界的机制本身最好别是精调的。否则你只是暂时逃避了这一问题，在多重宇宙层面上，围绕这点的整个辩论又会重新开始。

然而，所提议的产生世界总体的机制是如此模糊，使支配多重宇宙的物理学免于精调这点远非明显。例如，如果M理论或者超弦理论—我们之前略微讨论过—是产生世界总体的物理学，那么它仍无法解释，像我们已经看到的，究竟为何存在11个维度。使所谓的宇宙景观里所有的可能性都成为现实的机制可能也涉及到精调。所以单纯假定一个世界总体并不能摆脱设计论选项。你必须要拿出一个本身不涉及精调并且科学上可信的多重宇宙模型。然而尚未有人能够做到这点。

对多世界假说的第二种回应是许多理论家甚至怀疑这些众多世界的存在。我们为何应该相信一个包含其他不可见宇宙的世界总体实际上存在？真的没有任何世界总体因多重宇宙假说而需要的证据是真实的。即使存在别的宇宙，也没理由认为它们是随机排列或者在数量上是无限的。所以，像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宇宙学家乔治·埃利斯强调的，多世界假说现在看来并非是一个有科学依据的假说。与此相反，我们有很好且相互独立的理由来相信宇宙有一个设计者；即，莱布尼茨宇宙论和加扎利的凯拉姆宇宙论。设计假说享有独立的理由认为这样一个存在存在，而没有独立的理由认为世界总体存在。它只是为了解释精调而被提出来，并没有任何单独证据使我们认为存在这样一个东西。

此外，第三，多世界假说面临一个可能真正具有毁灭性的反对观点。你们记得我们讲宇宙的热力学特性时，我们讨论过玻尔兹曼的多世界假说吗？你们会记得，奥地利物理学家玻尔兹曼（Ludwig Boltzmann）试图用一种多世界假说来为宇宙当前的非均衡状态开脱。他说宇宙作为一个整体是真正处于均衡状态的，然而只是贯穿整个宇宙存在一些小的非均衡区域，这些是不同的世界。他将它们成为“世界”，我们是这些小区域中的一个。我们是这些世界中的一个。你们会回忆起来，导致玻尔兹曼假说失败的是如果我们的世界只是这样一个世界总体中随机的一个，那么我们更应该观察到的是一个比我们所见的宇宙小得多的有序区域。为了使我们存在，需要的只是源自均衡的小波动，例如，只要能产生我们的太阳系而非处于目前状态的整个宇宙。结果是，多世界假说面临着与解释宇宙精调平行的问题。

牛津大学物理学家罗杰·彭罗斯（Roger Penrose）对这一异议施加了强大压力。彭罗斯指出，我们的宇宙起始低熵状态偶然存在的概率大约是1/1010（123）。一个真的难以理解的数字。[6] 相反，我们的太阳系单纯因粒子碰撞形成的概率，彭罗斯计算过，大约是1/1010（60）。分母是一个与1010（123）相比小得多的数字，被彭罗斯称作与1010（123）比起来绝对是鸡饲料一样。这意味着，我们应该观察到至多是太阳系大小的有序宇宙是远更可能的，难以置信地更可能，因为像那样一个世界相比于我们这样精调的宇宙是绝对更可能出现的。

事实上，我们又回到伴随玻尔兹曼假说的同一个幻觉论之上。一个具有更广泛宇宙错觉的小规模世界比一个真正精调过的宇宙更有可能出现。我们真的栖息于一个狭小宇宙中并且我们看到的行星和恒星都只是错觉和天上的图案，而非存在于宇宙里的真实超级星云星球实体—这种情况更有可能。与其极端逻辑一道，这导致了物理学界所谓的“玻尔兹曼大脑入侵” —对上世纪50年代B级恐怖电影的回忆。因为最可能存在的宇宙会包含一个单独的大脑，通过随机量子过程并伴随周围外部世界的幻觉感知从量子真空里波动产生！所以如果你接受多世界假说的话，你就有义务相信你是存在的唯一事物，我们的班级、你身边的人、你的家庭、你自己的身体，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你投射出的幻象。事实上，你真的是一个玻尔兹曼大脑。

没有理智的人相信他是一个玻尔兹曼大脑。根据无神论，因此，存在一个随机排序的世界总体是高度不可能的。实际上，讽刺的是，对于多重宇宙或者世界总体假说有神论才是最大的希望。对此最大的希望是说上帝创造了世界总体，祂为众多世界设定秩序因此它们并非随机运行的。上帝可能偏爱可观察到的世界，即精调的宇宙。为了能被合理地接受，多世界假说真的需要上帝因为如果没有上帝的话，仅根据自然主义我们观察到这个精调的宇宙是非常、非常不可能的。相信你是一个玻尔兹曼大脑反而是更可能的。

开始讨论

学生：我会认为另一个物理上的异议是，如果我们的宇宙一直在膨胀，在某个温度上我们有来自各个方向的恒定速率，我们会与其他宇宙产生冲突，特别是如果它们都在膨胀，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的话。

克雷格博士：为了节省时间，我在这里打断一下。这个观点是说我们的宇宙像是一个同样在膨胀的、更广阔母宇宙里的一个泡泡。所以这些泡泡不会发生碰撞，因为母宇宙膨胀地如此迅速以致于泡泡们不会互相碰撞。[7] 它们分开了。它们跟不上母宇宙膨胀的速度。你们再次看到，这个假说为避免这些问题需要以什么手段来精雕细琢。

学生：我想知道当他们提出多重宇宙的假设时他们说宇宙的数量是无限的。他们如何知道那是无数个？先别管你对实无限的异议，他们怎么知道不是只有—如果只有100个宇宙呢？或者只有50个，或者10个宇宙。

克雷格博士：或者有一万亿个。考虑到我们面对的数字那都不够。我认为你说的绝对正确。这是一个特别尖锐的问题，如果制造这些泡泡的宇宙发生机制只哒哒哒地工作了有限的时间的话。我们看到，当代宇宙学的最佳证据显示宇宙开始于大约137亿年以前。所以，像你说的，我们如何得知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来创造这样一个世界总体呢？它完全是临时编造、人为策划的。

结束讨论

随着多世界假说的失败，偶然性这一选项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看来物理必然和偶然都无法很好地解释宇宙的精调。

那设计呢？设计论是解释宇宙之精调更好的选项吗？还是它也同样不合理？这是下节课我们要讲的问题。[8]